是他们没有设防,不曾料到一个马夫竟然会先发难,这才一击必倒。 戚念也不会喝下何晔递过的茶,她通晓医术,这里面的东西她还是懂上一点。 于是弄出昏倒撞击的声音,让尚碧配合自己,一步步引蛇出洞。 程澜的人很快就包围了这里,可是这里只剩一个何晔和两个大汉,没有第四个人,镇国将军跑了。 戚念听闻后不得不说镇国将军谨小慎微,这里没有留下丝毫的证据。 而那两个大汉醒后,拷打后只知道何晔公子身边有个人,至于那人是谁他们就不知道了,他们形容的那人,相貌普通,平平无奇,林辜闲和程澜对视一眼,镇国将军在此中易了容。 何晔面色渐渐由红转白,身体抖如筛糠,他想喊出镇国将军,可事到如今,又听到那两人说的话,他才知道,只有自己被坑了,他想说出那人是镇国将军,可他却没有和镇国将军用计的证据, 他只能空口白话哭诉着:“是镇国将军逼得我,我是昏了头,念儿妹妹,我错了。”他一遍遍承认自己的错处,。 可她戚念并没有下车,她听了片刻,终于道:“两位大人,何公子犯了错,那就交给两位大人处置了,戚念就不参与了。”说罢尚碧就从马车中从来,牵起了缰绳,驾着马车就回去了。 林辜闲和程澜搜索了一会,也没找到证据,把何晔的嘴堵上,带着这三天也回去了。 何晔在京中还算出名,一路上不知多少人认出了他,议论纷纷,讨论这首辅等我独子犯了什么错。 完了,全毁了,何晔彻底无力。 戚念回到府中,尚碧担忧安抚道:“小姐,没想到何公子竟会如此待你,枉费小姐一片真心。” 戚念摆弄着珠钗,她手指纤细嫩白,与珠钗颜色交相辉映,凝成一副美景,她垂着眼,道:“何晔如何已经对我不重要了,只是这一次我们彻底恩断情绝,倒是镇国将军,我有些愁绪。” “何公子不是招出来了么,林大人难道惩戒不了他?” 戚念摇了摇头:“镇国将军完全也可以倒打一耙,没人见过镇国将军,他当时和何晔在一起是易容的,那两个生人根本不认识镇国将军,他京中恐怕也布置好了,会让众人误会他在京城,何晔说出来的罪证,哪能定下镇国将军的罪呢。 前些日子我惹了他,此人很是难缠,我料到日后他会报复,只是没料到他会接住何晔的手报复我,不过也算是谢谢他了,让我这么快看清何晔的真面目,和他没了关系。” 尚碧担忧道:“那要如何平息镇国将军的怒火?” 戚念已经把珠钗放到宝匣内,面色冷然:“他利欲熏心,所图之事乃天下大不敬,加上我姐姐怀了龙胎,这仇怨早就结下了,这怒火平不平又有什么差距!” 如戚念所料,何晔关在数十天,而调查到镇国将军的线却断了,那日镇国将军接待客人,那客人足以证明。 最后受惩的人只有那三人,而戚念的名字被林辜闲藏起来了,众人最后也只知首辅之子何晔调戏良家子。 镇国将军闻后大怒,他要给戚念一个难忘的教训,没料到戚念竟对何晔设了防,他眸光寒意一闪,京中传言如此不可信,这时门外下人道:“将军,有贵客。” 镇国将军请了那人,单独会见,那人白日披着一身斗篷,身旁跟着一个侍从。 他们到了一个屋内,镇国将军率先说道:“首辅大人不会为何公子而来吧。” 那人摘下兜帽,一张成熟的脸上面无表情,果然是首辅。 *** 宫内,皇后胀痛难忍,可是她在凤撵之内,无人知道她的痛苦。 月娘和流如在前面走,面前忽然出现一人,她们定睛一看,竟然是庄妃。 庄妃以身子不适不去水榭,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相遇。 月娘福了一礼:“庄妃娘娘。” 庄妃挥了挥手,让她们平身,对着凤撵柔声道:“妾身参见皇后娘娘。” 凤撵内却没传出皇后的声音,月娘脸色一变,对抬轿人道:“放下来。” 抬轿人即刻轻放,月娘走上前去,掀开帘子,只见皇后脸色苍白,额头上冒着冷汗,痛苦不已。 庄妃见此轻声对丫鬟道:“去叫太医。” 昭和殿一阵手忙脚乱,月娘和流如扶着皇后上了床,而太医紧赶慢赶来到了,他细细把脉,探出皇后中了一种奇毒,短时间内没法解开。 但太医知道此事不能乱讲,只告诉了皇后的乳母芸氏,芸氏惊慌失措,她知道这个孩子对于皇后的意义,也知道这个孩子对于后宫众人的威胁,却没能想到这么快,别人的恶意就伸了过来。 她忍住悲伤:“太医,那什么时候皇后能好。” 太医摇了摇头:“我只能下猛药,可那也只能保住皇后娘娘一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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