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。”他早已知晓陆长亭的性子,清楚他不会乱花钱,自然这时候也就大方极了。 陆长亭点了点头,心底有种说不出的舒心感。 虽然从前也有不少在他跟前挥金如土的老板,但好似都比不上现在朱棣的一句话。 陆长亭的眼角不自觉地弯了弯。 两人很快用了晚饭,而后两人过了几招,朱棣惊诧于陆长亭的进步速度,但是一想到陪练的是张行瑜,朱棣就有点儿高兴不起来了。 思考再三,朱棣还是决定在回屋子的路上,告诉陆长亭,“锦衣卫日后还是远着些更好。”朱棣极为肖似洪武帝,他能猜测到洪武帝的心思。从胡惟庸案之后,朱棣便差不多知晓,他的父皇将要动大手段来改.革了。先是撤销丞相之位,而后是设立锦衣卫,他能猜到,锦衣卫将要履行怎样的职责。这时候,陆长亭还能从那张行瑜身上找回来,再等日后,怕是这拨人便要不好惹了。 朱棣不知道自己的直觉有多么准确,他只是本能地希望陆长亭还是远着他们为好。 陆长亭闻言微微惊讶,但还是点了点头。 反正有个人情放在那里,日后若是见了张行瑜,能有个助力固然好,若是日后见不着,那也就见不着呗。 陆长亭是不介意广结善缘的。 因为他知晓,未来的朱棣,会需要。 朱棣担心他说多了,反而惹得陆长亭叛逆心起,便只叮嘱一遍就不再多说了。 陆长亭去洗漱之后,熟门熟路地进了朱棣的屋子,朱棣去看兵书去了,而陆长亭却是靠着床休息去了。 陆长亭睡着以后还做了个梦,他梦见了朱棣发动靖难之役的时候。 在梦中战得激烈的时候,陆长亭一下子就惊醒了。他一个风水师,战什么战啊?陆长亭眨了眨眼,打了个呵欠。靖难之役啊,还有二十来年吧。想一想,可着实有些漫长。但是如今跟在朱棣的身边,也过得极为舒适,要等上二十年倒也就不觉得什么了。 朱棣坐在桌前,端着茶碗回过头来,看着陆长亭笑了笑,“醒了?” 陆长亭点头,起身慢慢套好了衣衫。 “洗漱,用早饭,咱们再走。” 陆长亭有些惊讶,“这么早便要举行仪式了?” 朱棣摇头,“先带你过去玩玩儿。” 陆长亭说不出话来,好半天脑子里都只剩下三个大字——“好兄长”。 陆长亭忍不住看了看他。 以后这个人会要求他做什么呢?现在付出了这样大的代价啊。 陆长亭按下心中疑问,迅速收拾好用了早饭,而后两人便上了马车。上车之后,朱棣动手给他调整好了背后的靠枕,一边道:“我先到营地去走一圈,你可以不用下去。” 陆长亭点头。 马车很快停在了营地外,朱棣打开马车门走了下去。坐在马车里的陆长亭,都能听见营地外的士兵见了朱棣之后,先唤了一声“燕王”,随后便问他:“那日那个少年真不来了么?” 朱棣装傻道:“不知晓他愿不愿来呢。” 陆长亭在马车上暗道,就算他不去,朱棣也会强行将他带去吧。 那士兵还失望地“哦”了一声。 陆长亭微微惊讶,难不成这营地里的人还挺期待他前来? 而事实上是,平日里大家都过招过腻了,好不容易见到年纪小,但比谁都凶悍的家伙,多有新鲜感啊!恨不得都和他打上一架才好,那王老六也想从陆长亭身上捡回面子啊,因而也在等陆长亭回到校场。 对于一群军营的大老粗来说,陆长亭那张脸的吸引力,还真不如他一身打架时的凶悍气。 视察完军营后,朱棣便出来了,陆长亭捕捉到了朱棣脸上的笑容,忍不住问道:“四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