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之色:“这样啊,看来倒是不需要我了。” 闹了半天,是过来给他撑场子的?但朱棣也在这里啊!还着实不需要朱樉做什么。 陆长亭哪里知道,若是将一个人惦记在心头,哪怕知道他安全无虞,也总难免有两分担忧。 朱樉还想继续和陆长亭说话,朱棣就伸手横插了一杠子,他的手掌搁在了陆长亭的膝盖上,有点引导着陆长亭转头看他的意思。 当温热的手掌紧贴着膝盖的时候,陆长亭不自觉地颤了颤。 总觉得浑身都有些奇怪…… 陆长亭自然也就不得不转头去看朱棣了,谁知道等转过头后,朱棣的目光却又并未在他身上,朱棣抓起茶杯放到了陆长亭的面前,模样漫不经心。 陆长亭:“……”难道说那个动作不是为了将他的注意力拉过来?他会错意了? 陆长亭这厢在低头思考,那头众人却是暗自惊诧不已。 这个少年到底什么来头?竟然和燕王、秦王都有交情!燕王待他亲近不奇怪,毕竟谁待自己的亲随不亲近呢?可若是秦王都待他很好,那就不一般了! 那知县心头也有些后怕。 幸而之前没有给陆长亭太难堪的时候,不过转念一想,毕竟秦王的封地不在这里,就算给了难堪又如何?那秦王也是鞭长莫及啊! 陆长亭抬起头来的时候,正好将这些人的表情都收入眼底。 陆长亭心底轻笑一声。 他们可真是将踩低捧高演绎得淋漓尽致啊! “回来了……”有谁低声道了一句。 话音落下后,便果然见被派出的那行人回来了。 这回来得可够快的! 刘佥事忙将人招到跟前,询问是怎么一回事。县衙里的皂隶发现的情况,自然和之前王府亲兵下水发现的情况一样。那刘佥事又不蠢,这么一听,当即就反应过来,若是这样放纵下去,那是会出大事的! 刘佥事愤怒地一拍桌案:“谁胆敢做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来!他们难道不知道,若是码头塌陷,会发生何等严重的事吗?” 回话的皂隶低头不语,谁敢来接刘佥事这个话?接了那说不好就要被迁怒。 当然,刘佥事也根本不指望他们能说出个所以然来。 待到刘佥事怒气稍有平复后,他们才敢细细道来对那李公子死因的推断:“李公子不慎落水之后,应当是正巧掉进了被挖空的地方,因而救人的船工下水后,才未能搜寻到他的踪影。” 李家人已经软倒在地上,为李公子放声哭起来了。 “我儿死得冤枉啊……”李老夫人扶住女儿的肩膀,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滑,知县夫人也跟着她一起抱头痛哭。 知县在一旁尴尬到了极点,但此时他的心底也松了一口气,至少这说明,与他没有干系了…… 这李公子会死,不过是自己时运不济,恰好掉进了那个洞里而已。 知县心道,难道他还能刚好知道李公子一定会掉进去吗? 此时刘佥事也是这样想的,刘佥事点了点头,道:“如此看来,这的确是个意外了……”因为没谁能算准,他一定会掉进洞里去。 李家人自然不肯接受这个结果,若是有凶手,至少他们能有一个憎恨的对象,而没有凶手,难道他们要去怨恨那个洞吗?不不,还有那个该死的挖空地基的人!但那又如何?这也很难定那人的罪啊! 李老夫人忍不住道:“请大人再细细调查一番。” 刘佥事自然听不得这样的话,像是在埋怨他过于轻率一般,他的脸色当即就拉了下来,道:“若是老夫人这般擅长断案,不如便请老夫人来说说好了……” 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