铺子里的胭脂却少有人问津,可是我家没了以后,钱乐为的生意忽然蒸蒸日上,压过了街上所有的胭脂铺子。我给其他人家当丫鬟时,曾经偷偷去看过,发现他们家的胭脂与我家当年卖的那种十分相似,只是价钱贵了些。” 傅家宝拿合起的扇子挠了挠头,撑着下巴道:“让我推测一番,莫非是那钱乐为强买你家方子不成,就使人装作毁容上你家闹事,先毁了你家铺子的名声,叫你爹娘焦头烂额疲于应对,再上门抢了你家的方子,顺便一把火烧了毁尸灭迹?” 傅家宝说完,恶狠狠道:“如此看来,这个钱乐为果真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!像这种人,就该打死了挫骨扬灰!” 左知嫣原本也没有将当年她家遇到的种种磨难与钱乐为联系在一起,是今日听见了傅家宝与林善舞的谈话,才恍然明白过来。那些事情原本只是她的猜测,一直沉甸甸的压在她心头,可是五年过去,旧事重演,她才将矛头彻底对准到钱乐为身上,对这个阴险歹毒的商人更是恨到了骨子里。 听完傅家宝猜测的那话,左知嫣连连点头,哀切求助的目光落到林善舞身上,“少奶奶,求求您,只要能帮我爹娘沉冤昭雪,我什么都愿意做。”他爹娘死了还要受人唾骂,这点是她这些年一直放不下的心病。 林善舞柔声安抚她,目光暖融融的好似能融化左知嫣浑身的冰冷,她道:“你先回去休息,我明日就帮你报案,如果查实是钱乐为所为,一定会帮你报仇。” 左知嫣闻言,立刻感激地拜了下去,她抬头看着林善舞,目光含泪,嘴唇嗫嚅,却说不出别的恭维的话,只能一遍遍地重复将来一定会竭力报答她。 送左知嫣回去后,月色已经溶溶落满了庭院。 傅家宝兴冲冲对林善舞道:“娘子,你武功高强,咱们今晚就夜探钱家宅子,那钱乐为无恶不作,等着县令查明也不知要到什么时候?趁今晚月黑风高,咱们先去把他打一顿!” 闻言,林善舞看了眼天空郎朗明月,再看看一动不动的院中树,对他这“月黑风高”的说法不置一词,她回到屋子,傅家宝跟着进来顺道关上了门。 林善舞喝口茶的功夫,傅家宝已经掏出了两套夜行衣,还贴心地将其中一套摆在了林善舞面前。 林善舞摇头道:“去探探可以,但是不能动手打人。” 傅家宝闻言很是失望,仿佛觉得心中快意恩仇拔刀相助的武侠梦一下就破碎了。又道:“那左知嫣这么可怜,帮她出出气不应该吗?”傅家宝平日里虽总是混不吝的模样,实际上他这个人是非常护短的,既然同情左知嫣的遭遇,把左知嫣当做了自己人,那么帮自己人出气那是应该的。 林善舞却道:“你堂堂一个富家少爷,怎么总想着用江湖人的方式行事?” 傅家宝爬上桌子,低头看着坐在他面前的林善舞,道:“江湖人的方式不对吗?” “不对。”林善舞摇头道:“更确切地说,江湖那样一个强者为先的世界是很危险的,尤其是像你这样不会武又身怀巨富的少爷。要真到了江湖的世界,只怕不但要被人啃得骨头渣不剩,还要成为他人扬名立万的牺牲品。” 傅家宝一愣,林善舞瞧他坐在桌子上呆愣的模样,忍不住伸手点了点他的眉心,微凉的指尖在他眉心戳了一下,傅家宝被她这么轻轻一戳,顿时就往后摔倒下去。 林善舞见状惊了一下,连忙抬手拉住他,下一刻就对上傅家宝明亮含笑的双眼,她明白过来,有些恼怒道:“你骗我?” 傅家宝连忙摆手道:“没有没有,绝对没有,我怎么敢骗英明神武的娘子呢?我刚刚真的是跟娘子闹着玩呢!” 说着顺势抱住她拉着他的那只手,抬到脸颊上蹭了蹭,眉眼飞扬,姿态缱绻,叫人看了面颊发红。 林善舞指尖蜷了蜷,还是没能将掌心从少年细腻嫩滑的皮肤上抽离。 傅家宝见娘子心软了,立刻得寸进尺,几乎要将大半张脸都埋在娘子掌心里,还缠着她继续跟他讲,“娘子,可我看那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