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翁啊,哪里是姓贺,是姓花!” 鲜卑语贺和花发音相近,花家确实是从贺赖家出来的,所以世居贺赖的附近,也在怀朔。 “咦,有姓花的鲜卑人家吗?”楼老嘀咕了两句,突然想到一个人,吓得顿时酒醒了一般。“你说什么?花木兰?哪个花木兰?那个花木兰?” “叫花木兰,又是军中出身的能有几个?上下千年,怕是都找不出第二个!” “这不可能!”盖楼侯差点跳起来了。“我今儿还让仆首派了一个家妓伺候这位木兰,据说他甚是勇猛,那家伎出来的时候脚步虚软,脸色酡红,两眼还含着热泪。送她回去的时候,这家伎穿着他的衣服,收拾房间的下人说无论是浴室还是房里,到处都是欢爱的痕迹,显然客人很是满意。” “我见那叫‘舞儿’的家妓伺候的好,还让人赏了她一副镯子……” 须发皆白的楼老磕磕巴巴道:“这……这这这怎么可能是女人呢?” !!! 盖楼留觉得自己的三观都碎了。 女人和女人,难道也能恩爱吗? 还是说花木兰原本就是女儿身男儿心,不过是投错了胎? “会会会不会是误会……”盖楼留也结巴了起来。“那那家妓……” 哪里会是误会,那家伎要发现花木兰是女人,难道不会回禀主家吗? 这花木兰什么情况? 还是他猜错了? “要不然,是我料错了,也许是同名同地?”盖楼留觉得自己晚上一定是喝多了,脑子才这么混乱。 “快快去叫白日伺候的舞儿过来!”楼老对着身边伺候的人大叫起来,“速速带过来!” “是!” 舞儿白天里能出去伺候贵客,已经得了许多姐妹的羡慕。而后她伺候的好,郎主还赐了一副银镯,更是被人酸了一下午。只是她自己心里是有苦说不出,莫说是伺候的好了,她根本脱光了衣服都贴上去了,那客人也没多看她几眼,反倒是把她丢到床上就不管了,洗完澡出来还把她撵了出去。 她走的时候又羞愧又害怕,一想到伺候不好的下场腿都软了,百般诱惑后反倒被赶出去的羞耻让她泪盈于睫,原以为一顿打是肯定少不了的,谁知道也不知这个客人做了什么,人人都觉得她伺候的好,还对她多有褒赞,连郎主都赐了镯子,还让她休息几天。 这客人对她如此体贴,人品极好,她投桃报李,虽然羞窘,可是暗暗发了誓,就算死也不能将他“不能人道”说出来。 所以当她被提到主人屋子里,质问白天可有伺候好的时候,舞儿羞红了脸,点了点头,蚊子哼般地说道:“那位客人甚是……甚是勇猛。奴婢一下子就被扛了起来……” 舞儿的话一出,一老一小两盖楼彻底傻眼。 “你此话可当真?” 舞儿有些害怕地把身子伏的更低。 “不敢瞒着主人,确实如此。” 盖楼留几乎漂浮着乱走一般的令人将舞儿送走,第一次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。反倒是楼老长舒了一口气,庆幸道:“还好,还好。” “还好什么?” 盖楼留疑惑不解。 “还好这个木兰是个男人,我见舞儿下午伺候的好,想来这木兰也不是迂腐之人,晚上便又点了个两个家妓去伺候他们两个,冬日寒冷,暖暖床也是好的。” 他家奴隶众多,冬日里让女奴暖床是惯事。 “既然这木兰是男人,我也就不用担心做了糊涂事了。” 贺穆兰奔波一天,累的要死,下午在浴桶里泡澡本就昏昏欲睡的,结果却被那丰腴女子的“香艳招待”吓得半死,完全清醒了过来。 如今晚上喝了点烧酒,肚子里又吃了热食,如今一进摆了火盆的温暖房间,顿时困得不行。 这家人也是客气,居然还有女仆捧着热水帕子上来,她把自己头脸擦了一遍,正准备叫她退下,却发现另一个女仆捧着一个奇怪的陶器过来,跪在地上。 那陶器是一个趴伏着的女人,身子丰满,贺穆兰看的纳闷,完全没想到这美人器皿是做什么用的,待那女仆突然跪在她的脚下,伸手要去解她的裤带,顿时吓得往后猛退几步。 “你你你做什么!” 这家人实在是太奇怪了!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