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,无措道:“那我怎么办?” 惧水晕船,万一不慎御前失仪,大呼小叫或者恐惧头晕狼狈栽进湖里,闹笑柄出丑不说,还极可能触怒天子、招致厌恶! “过来,本王这就教你。”赵泽雍耐心等候。 “我、我……”容佑棠急得单手抱住灯柱,陷入巨大的为难中。 “你绝不会有事的。”赵泽雍拿酒坛子平举、划过四周暗处半圈,严肃道:“亲王有制,游湖不少于五十人护卫。难道五十一人还保护不了你一个?” “可是,我、我……”容佑棠犹豫不决,眉头紧皱。他明白自己应该克服恐惧、应该学会游水,可两条腿像独立了一般,完全不听从大脑指挥,牢牢戳在地上,一动不能动! “下来,本王先教你划船。”赵泽雍耐着性子,劝说的同时,他已点亮画舫里里外外的七八盏灯笼。 “殿下——” 容佑棠焦躁苦着脸,几次下定决心、奋力探出去脚尖,却总忍不住迅速收回。 “按例,状元金榜题名即授翰林院修撰一官,属从六品。”赵泽雍伸出右手,威严道:“小容大人,你再不过来,本王就动手了。” 事关新科进士天子赐宴,容佑棠以从六品的官职入仕,正式亮相于文武百官前,不宜高调张扬大出风头,可也不能丢人现眼吧? “殿下,要不、还是改天吧?”容佑棠心突突跳,越犹豫越紧张、越回忆越畏惧,几乎是在哀求:“明天,明天可以吗?现在太黑了。” “初定后日赐宴,本王今晚刚得到的消息。”赵泽雍提醒。 容佑棠听完加倍心急火燎、焦虑忧愁,两条腿控制不住,开始微微发抖。 僵持半晌 赵泽雍无奈得出“劝说无效”的结论,他点点头,搁下酒坛,一个大步跃回码头,二话不说疾走如风。 糟糕! 容佑棠浑身一凛,亦二话不说,松开灯座,想也没想就撒腿往回跑! 赵泽雍气笑了,几个箭步追上去,横臂搂住人,紧接着打横抱起,快步朝码头走。 “殿下!殿下!”容佑棠拼命挣扎,天塌了似的,脸色苍白嚷道:“让我想想,我还没想好,天太黑了万一翻船没人看见怎么办?会淹死的!” 赵泽雍轻而易举制服对方的反抗,摇头道:“等你想好?那是什么时候?本王在此,怎么可能出事?”他抱着人,一个跳跃离开码头,稳稳落在船板。 体重压迫下,小画舫大幅度摇晃了几下。 “啊——”船要翻了!! 容佑棠心胆俱裂,惊恐喊叫半声,随即被庆王捂住嘴,抱进船舱。 当年马车失控翻倒坠湖的阴影完全笼罩了幸存者。 容佑棠瑟瑟发抖,牙关紧咬,双目紧闭,以溺水者至死不松手的狠劲,竭尽全力抱住庆王左胳膊! “冷静,别喊,船没翻。”庆王将人放在船舱内的矮榻。 很长一段时间,容佑棠憋气、没有呼吸,仿佛一吸气就会呛水,继而溺亡。他面朝里,蜷缩在庆王怀里,屏住呼吸好半晌,才勉强迫使自己冷静,手脚吓得发软发抖。 湖面宽阔,水量丰沛,晚风细细,小画舫随风微微起伏,并不剧烈,堪称柔和。 “唔唔?”容佑棠动了动,伸手推庆王手掌。 “你别喊了,不知道的,还以为本王滥用私刑惩治新科状元。”赵泽雍嘱咐。 “嗯。”容佑棠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