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瑫弟,我去去就来。” “去吧。”容正清自认没有资格阻拦。 “叫老李沏好茶去,仔细招待着。”容开济嘱咐,同样没有理由阻止。 “知道了。” 庆王往来容家多次,熟门熟路,自发朝容佑棠的卧房兼书房走,亲卫们十分识趣,老规矩,不远不近地尾随保护。 “殿下,请。”容佑棠开门,转身接过管家端着的茶盘,送上热茶。 赵泽雍落座,接了茶,严肃道:“秉公处理,本就是应该的。石双柯他们不过尽了本份而已,难道还敢向你索要好处?” “没有没有!”容佑棠迅速摇头,解释道:“开堂前我请石大人和两名仵作吃了顿饭,他们非常客气正直,只谈论案情,毫无那方面的意思。” “他们若是贪婪之徒,本王怎会让你去结交?” 容佑棠眸光清亮,坐在庆王对面,诚挚道:“幸好殿下相助,否则瑫弟断然不只是挨二十板子。” “此事算过去了。”赵泽雍一顿茶杯。 容佑棠关切问:“殿下为何突然到访?” “想看看你。”赵泽雍坦言,话音一转,说: “今儿早朝,两位兄长又因为户部侍郎的人选激烈争执,末了,他们不知怎么想的,矛头一转,认为北营巨额花销似流水,即日起,派了几个人详细调查银款出入。”他语气平静,面无表情,喜怒不形于色。 容佑棠愕然倾身,诧异问:“陛下准了?” “父皇仍在静养。”赵泽雍沉稳答。 容佑棠扼腕,很为庆王抱不平,凝重道:“陛下休养快两月,朝政由大殿下、二殿下和几位老大人联手处理,有争议也正常,但北郊大营是陛下主张开建的,您费尽心力才规模渐成,他们究竟想干什么!”顿了顿,他犹豫片刻,忍不住耳语问:“殿下,莫非陛下……?” “还算健朗。近期每天亲自督促小九读书,兼游园赏花、钓鱼画画。” “啊?”容佑棠愣了愣,莫名想笑,释怀道:“那就好!且静候陛下旨意吧,应当翻不出大风浪。” 半月后,万寿节将近,深秋萧瑟,草木枯黄。 容佑棠穿着夹袍,顺路取了给洪磊母亲的贺寿礼物,走出一家老字号首饰铺子,步伐急了点儿,下台阶转身时,险些撞上一年轻妇人! “哎呀!”苏盈盈轻喊,火速回手护着奶娘怀里的儿子。 “对不住,我一时着急,没伤着吧?”容佑棠赶紧致歉。 头戴帷帽的苏盈盈记得容佑棠,她嫣然一笑,柔声道:“无事,怪我们也走得急。” “多谢夫人谅解。”碍于礼节,容佑棠并未直视对方,他侧身,恰好对上周家庶次子,五个月大的婴孩举起两个白胖拳头,津津有味吃手指,憨态可掬,好奇看着哥哥。 尚不知情的容佑棠友善对婴孩笑了笑,但下一瞬: “盈娘,怎么了?快进去取明奕的平安金锁。”周仁霖从马车背侧绕出来,笑吟吟,抬眼却看见庶长子! 容佑棠的笑容凝固,电光石火间,他恍然大悟,倏然望向婴孩:算起来,他应该是我弟弟? 周仁霖十分惊喜,快步近前,亲昵捏了捏庶次子的白嫩脸颊,笑着介绍:“佑棠,他叫明奕。” “大人和公子认识?妾那次拜祭容姐姐时,正是这位公子及其父亲仗义相救。”苏盈盈诧异问。 “是吗?哈哈哈,原来明奕尚未出生时,就得了佑棠的帮助?真是好极!”周仁霖极度欣慰,愉快欢笑,笑声刺激得悄悄跟踪的杨若芳眼前一阵阵发黑,急促喘息。 对面马车里 “夫人息怒,您请看,老奴可有污蔑大人?他根本没有厌弃冷落苏姨娘,一有空就去会面,出手阔绰,把她母子俩安顿得舒坦妥当。” “怪我,怪我瞎了眼睛,识人不清,错付终身。” 杨若芳形容枯槁,心如死灰,袖中暗藏一柄锋利匕首,用力攥紧,骨节发白,眼神绝望疯狂,喃喃道:“我本以为,周郎变回来了,岂料他死性不改,表里不一,把我哄骗得傻子似的贤惠操持家务,他倒好,抛弃妻儿,偷跑出来跟贱婢庶子嬉笑享乐。”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