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有愧便帮着何愈脱掉外衫。 她解开何愈外衫上的腰带,又取来一身棉白内衫,趁着何愈换衣服的档口,开口问道:“爷今晚怎么这么早便回来了?” 何愈换上一身棉白内衫,未竖发冠,黑发垂于肩头,一双凤眼似笑非笑,徐徐开口答道:“怎的?嫌我回早了?” “哪有……”有愧忙解释:“只是,只是爷平日都是夜半,都睡下了,才回来的。” “也是,”何愈点点头,说:“看来是我疏忽了,冷落你了。” “也没有,”有愧摆手道,“我知道,我知道你每天都很忙的。” 何愈在床边坐下,静静地看着有愧,然后拍了拍身侧空着的床榻,说:“过来坐。” 有愧走过去,在床边坐下,床榻很宽,本能容下两个人,但她却觉得这床榻比起原来家里的那张,还是窄了一些,就算她将膝盖往后微缩,还是能碰到何愈腿上绵软的布料。 何愈轻声问:“我上次给你的几卷书还在么?” 有愧回过神来,说“在的,我一只都好好地放在了梳妆盒里。” 她起身要去取梳妆盒,何愈取伸手拦了她一把。他将手放在她的腰上,轻声说:“现在先不忙。” 有愧已经站了起来,何愈的手揽着她的腰,让她一时动弹不得,只能这么愣愣地看着何愈。 她觉得何愈这双带笑的凤眼,总让她猜不出情绪。 她有点心慌,伸手碰了碰发何愈分明地眉骨,柔声问:“今晚是怎么了?” 何愈笑笑,说:“没什么。” 他的手环着有愧的腰,说:“你想不想知道一个秘密?” “秘密?” “是,一个价值连城的秘密。” 有愧不点头也不摇头,为什么今晚会这么心血来潮,要突然告诉她一个秘密? 她静静地等待着何愈的下文,并不言语。 何愈也在等有愧的反映,见她半晌了还只用这一双黑亮的眼睛看着自己发愣,不由轻叹口气,说:“你看过那几卷书么?” 有愧虽然没有看懂书卷里的内容,但她的确打开过,于是老实点头,说:“翻开过,一共四卷,里面是地图。” “是,”何愈道:“里面是地图,但这个秘密并不是地图。” 有愧:“不是么?” 何愈:“如果这样,那就太简单了。不是吗?” “那秘密到底是什么呢?”有愧被勾起了好奇心。 何愈笑意更深了,说:“秘密就是那无字的封面,那封面其实是有字的,用火一烤,就会显出字来。很聪明吧,将答案放在最显眼的地方,却往往最会被人忽略。” 何愈轻轻一揽手臂,将人拥进怀里,侧身躺在床榻上。 房间的灯盏上的火光微微跳动了一下,然后倏然熄灭。 黑暗里,有愧的耳朵贴在何愈结实的胸膛上,她可以听到那颗健壮的心脏在胸腔里跳动的声音,这颗心跳的很快,甚至比她的心跳得还快。 她将耳朵移开,撑着手臂坐起身,低声问:“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秘密?” 黑暗里传来何愈的轻笑,“只是想跟人分享一下我最重要的秘密。”他的手掌包着她的手,然后轻声说:“睡吧。” *** 三日之期一晃便至,按照约定,狼牙今日将要至营前赴约。 这日清晨,何愈带着人马早早守候在两寨相交之处,然而却迟迟不见狼牙他们的身影。 候了有些时候,柳小六本来不多的耐性被磨了个精光,开始跟何愈连连埋怨道:“你说他们这是几个意思?不会是不肯来了罢?哼,这结果我老早便料到了,什么真兄弟,什么情同手足,到了关键时刻,不也跟衣服一样脱个精光。” 何愈不急不躁,道:“莫急,我们做东,哪有让客人先来的道理?是该我们等的。”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