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的那个阿乙姑娘,倒是个与阿乙姑娘看起来有几分相似丫鬟。 很快,杏儿就回来了。 张娴君问她:“陆爷夫人那边如何回话?” 杏儿苦着脸,犹豫了半天,才支支吾吾地开口,“姑娘,您别生气,婢子刚刚听说……陆爷夫人直接把信撕了。” 张娴君:“……” 她想到过陆爷夫人或许会不待见她的信,却万万没有想到,陆爷夫人竟然会把她的信当场撕了,这也太不给面子了! 其实,还有一句话,杏儿没说,当时那个叫做阿甲的姑娘,趾高气昂地说:“我们夫人说了,日后不认识的人,就不要随随便便地过来拜见了。” 她这一句话,直接就把张娴君归为不认识的那一类人中了。 张娴君似乎还想问什么,杏儿低着头,额头上全是汗,暗暗祈祷,“姑娘,您就不要问婢子有些话婢子若是说了,您定然气得不轻!” 就在杏儿祈祷时,忽然马车外面响起了一片的马蹄声,张娴君掀了马车帘子,果然,陆爷已经骑着一匹黝黑地高头大马,带着一群随从,正朝他们所在的马车队伍走了过来。 看着稳坐在马背上的陆玥泽,张娴君几乎不由自主地就笑了。那笑容是发自内心的,带着满腔地爱意。她发觉,自从陆玥泽帮她退了穆家的亲事,她真是越来越崇拜陆玥泽,越来越想要嫁给他了。 一个男人,不过就是举手之劳,就足以住进她的心里,从此扎根,不能舍弃。 她发誓,无论用什么手段,就算是日后要跟其他女人共侍一夫,她也一定要嫁给陆爷! 阿沽坐在一旁,看着满脸都露着爱意的张娴君,见她一直在笑,眼神紧紧地盯着马车外面。她很是好奇,顺着张娴君掀开的马车帘子,朝着外面看了过去,也看到了骑着马的陆爷。 陆玥泽已经到了他们这些马车的附近,他很快就下了马,朝着陆爷夫人所在的马车走了过去,之后阿沽坐的位置,就看不到了陆玥泽。 看着张娴君,想到当初不自量力的自己,又想到当时抵在她脖颈上的那只冰凉的匕首。她忍不住出声,提醒张娴君:“张姑娘,陆爷的那位夫人,她……性情乖戾,你若是对陆爷有些想法,要小心性命之忧!” 一听到这话,张娴君眉头立即就皱了起来。她看向阿沽,盯了她好半天,这才记得,阿沽说过,曾经是陆爷给她赎了身的。 一想到阿沽这样的低贱身份,都能得了陆玥泽的眼睛,张娴君眉头皱得紧紧的,很是不悦。她问阿沽:“为何这么说?” 张娴君见云珠的次数不多,只知道她是个不怎么搭理人的,至于性情乖戾,她还真没有发现。 阿沽道:“张姑娘,实不相瞒,我也只见过那位夫人一面。当时的情况,如今说来有些可笑。我是客栈里唱小曲的,姑娘或许不知道,在商道上的客栈唱小曲的姑娘,跟那些楼里养的妓子没有什么差别,我当时是被召去伺候陆爷的,可是陆爷夫人直接就拿了一把匕首,抵在了我的脖颈上,如果……如果再深一寸……” “你是说,陆爷的夫人,当时想要杀了你?” 阿沽点头,她闭了闭眼睛,绝望地说道:“不仅仅是夫人想要杀我,而是陆爷明明就看着,却是一脸的纵容。所以,张姑娘若是真打算……一定要自己小心。” 阿沽虽然知道张娴君此人心高气傲,不好结交,但是毕竟昨日是她救了她一命,她还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张娴君硬碰硬。 尤其是刚刚,张娴君又是要去拜见那陆爷夫人,又是给陆爷夫人写信的,难保有一天张娴君不会撞到陆爷夫人的手里。到时候,万一陆爷夫人直接拿了一把匕首,就张姑娘这小身板,几乎跑都是跑不掉的。 张娴君也是震惊,没有想到,陆爷的那个看起来不起眼的夫人,竟然是个那么凶残野蛮的? 她正想着,陆玥泽那边已经把云珠抱出了马车。 云珠昨夜过来时匆忙,当时身上只穿了寝衣。现在已经换了一身衣裳,外面还是罩着她那一件红狐狸毛的斗篷。估计是因为周围人太杂,陆玥泽在云珠下马车前,就已经把她斗篷上的大兜帽给她戴上了。 然后,马车里的张娴君看到陆玥泽亲自弯腰,把云珠抱到了马背上,之后他才上马,小心翼翼地把人搂在怀里,似乎还贴着她的耳边,和她说着什么。 张娴君看得是又气又妒,狠狠地揪着手帕,只能看着陆玥泽带着云珠一路走远。 云珠的小脸被蒙得严严实实,她仰着头,想要眼睛露出来,忽然听到身后的陆玥泽开口:“云珠,不许乱动。” 听了陆玥泽的话,云珠不敢乱动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