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办……我昨天才奖励他了,今天就发现他不适合我,我是不是一个很糟糕的人?”顾葭仿佛也不需要陆玉山的回答,他仅仅说给自己听,“或许吧……我答应他并非是为了报答,还有一点想要报复给你看的意思,我不清楚……不过发生了今天的事情,我觉得我配不上可行……他应该回去白家,和我与无忌在上海拼死拼活的闯荡算什么呢?早点结束对他应该伤害会小一点吧?” “恩……” “就像霍冷说的那样,我知道无忌为什么忽然不反对我和可行在一起,他发现可行和你对我是不一样的。”顾葭一边说一边叹气,脸颊滚烫,觉得自己当真很坏,“不过这都是你的错,如果今天这件事没有发生,我还是可以和可行试一试的,你害我成了负心汉,而且可行最近很没有安全感,我纵使告诉他真相,他也会怀疑我和你和好了。” “恩。” “你总‘恩恩’是什么意思?你是不是也瞧不起我?”顾葭睁开眼睛,结果却发现本应该在床边趴着的陆玉山不知何时跪在床边,双手压在他两侧,像是要吻他的样子。 他们挨得很近,顾葭等了半天,这人也没有吻下来,于是问说:“你这是干什么?” 陆玉山说:“约法三章啊……不能同你说感情的事情,所以我只能‘恩’,不能接触你,所以我虽然很想亲你,但我也没有犯规对吧?” 顾葭忽然笑道:“原来你没有上当呀,你怎么这样厉害?我白费了半天口舌。” 陆老板这个时候突然倾身下去,亲吻顾葭的唇,是深吻,非常深,时间很长,非常长,下面的美人很配合,或者说无力拒绝,就那样被亲吻着,遵从心意地向彼此索取。 这一回他们顺理成章的水到渠成下去,就像是一片云终于被风捉住,然后从春亲到秋…… ‘咚咚咚’外面忽然脚步声乱糟糟起来,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,屋外更是‘砰’的一声枪响打碎了什么玻璃,屋内温情脉脉的两人顿时被惊醒,顾葭一把推开陆玉山,仿佛是一下子从梦中惊醒。顾葭合上衬衣,脸色羞窘尴尬的一边整理自己,一边说:“好像发生什么了。” 陆七爷擦了擦嘴角甜甜的水渍,砸吧了几下嘴巴,感觉还没怎么尝到味道就没了,好像就几滴的样子,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少。 “恩,你呆在这里不要动,我出去看看。”陆玉山帮顾葭盖上被子,说,“我去去就回。” 顾葭抿唇没有回应,而陆玉山出门后看了一眼那门把上的锁孔。他记得将这个门从外面锁住,里面的人就打不开了,而锁的钥匙在小课堂的木柜里,只需要走五步就可以拿到钥匙,再走回来将门反锁…… 不过这也只是陆玉山一瞬间的想法,他只是瞬间想到了这件事,然后径直下楼去,看见几个哥哥都披上睡衣或站或坐地在客厅抽烟。 “怎么了?”他走下楼,气势为之一变,俨然和刚才在顾三少爷面前柔情似水的人是两个人。 老六陆瑾渊站在回头说道:“来了三伙人。我已经通知巡捕房让他们过来抓人了。” 陆玉山心里有了计较,走到床边,用手背撩开窗帘,就见喷泉、铁门外头过真站着乌泱泱一片人和车,他视力绝好,即便没有灯,也能看见几百米外门外之人的轮廓和面部表情。 “有兵,应当是乔万仞了……”陆玉山放下窗帘坐到沙发上去,并不在意外面的哄闹,慢悠悠地问,“之前派出去通知顾三少爷要在我们这里留宿的小子回来了吗?” 陆大哥摇了摇头,说:“没有。” “哦……那估计就是顾无忌和白可行还有顾葭的小舅舅乔万仞来要人了。”陆玉山让下人把西洋镜拿过来,又去看了一眼,回头加了一句,“还有个从天津赶过来的‘螳’螂啊……” 被陆玉山唤作‘螳螂’的人此刻正站在白可行的旁边,一身素净的浅灰色西装笔挺不已,手中提着一个手提箱,正在和白可行商量着什么,不一会儿便离开了,不过陆玉山看口型,知道这个‘螳螂’应当是去打电话了,这个时候能够打电话,恐怕是有些依仗能够进入他们陆公馆的大门。 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