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果幽怨说着,对这破地方,怨念颇深。 “果贼儿,身子抬下,你压着我袍袖。” 赵启谟低哑的声音贴在李果耳边,李果一时把持不住,管什么袍袖,又去揽抱赵启谟,这次,再也没有玉佩和革带硌他,赵启谟身上的外袍已脱去,穿着光滑的丝绸褙子。 “启谟,你……你别扯我衣服。” 李果扯住裤头,他就剩一条裤子,赵启谟身上至少还有三层衣服。 听到李果的拒绝,赵启谟果然停下动作,他轻轻喘息,亲着李果的脖子。李果身上那件皱巴巴的上衣,早不知道脱到哪去了。 说是不许脱他的,李果的手指却在赵启谟胸前摸索,扯开赵启谟褙子的衣带。褙子之下,是件衬袍,袍身的带子在腋下,李果勾不到,索性趴在赵启谟身上,手齿并用。 然而终究是太过紧张,李果把那带子越解越紧,打成了死结。 似乎听到了赵启谟的温和的轻笑声,李果满头大汗,心绪慌乱,不大确定。赵启谟握住李果的手,将李果手指拉起,放在唇旁亲吻。 “我自己来。” 赵启谟放开李果的手,自己把衬袍解开,他轻轻说:“没有灯,看不到你动人的模样。” 突然听到一句情话,李果几乎要怀疑自己的耳朵,李果钻进被子,懊恼想着,有灯也不给你看。 馆舍的夜晚,并不大寂静,不只馆舍里不时有人声,馆舍外的街心商肆也喧嚣一片。也幸好借着这一份嘈杂、李果房中低缓、压抑的声音没被路过者听闻。 第83章 温存 赵启谟从睡梦中醒来, 先是觉察床板太硬, 既而是发觉怀中有个人。李果趴在赵启谟身上,手指还不老实, 在触摸赵启谟的眉眼、脸庞。 四周昏暗, 透过床帐, 隐约可见窗外青灰的天,低头, 对上身边这人微笑的脸庞。 两人亲密贴在一起, 能听到相互间起伏的呼吸声。 昨夜之事,是黑暗中发生的事, 赵启谟想起, 直觉血气上涌。赵启谟拉开李果在他身上乱摸的手指, 他将李果搂抱,翻身覆罩在李果身上。 两人均是年少,一晌贪欢。 体温在被中氤氲,两人满头汗水, 交颈相偎。待心跳渐渐平缓, 赵启谟恢复冷静, 他坐起身,将掉落在地上的衣服捡起。 此时,窗外通明,竟是错过了,顶着最后一抹夜色离去的机会。 李果缠上来,从背后抱着赵启谟, 他双臂搂住赵启谟的腰,头枕在赵启谟肩上,温热的气息拂在赵启谟耳际。 李果并非挽留,只是还迷恋,还不舍。 赵启谟将散落在地上的衣物捡上床,李果则辨分两人的衣物,把它们分开。 两人默默在床帐内穿衣,不时还要抬眼去看对方。 见到赵启谟左手臂上的刀伤,李果伸手去触摸,心疼全写在脸上。赵启谟注视李果大腿上狰狞的伤痕,他双眸黯然,手掌轻轻抚上伤痕,默然无语,他心里必是极难受。 “没事,衣服遮挡起来,看不到。” 李果拉开赵启谟的手,他表现得无所谓。 赵启谟仍是默然,他神色凝重,将李果揽入怀。 昨夜,大腿上这狰狞的伤痕,被赵启谟发现。赵启谟询问是因何受伤,李果讲了採蚌、刺鲨。当时,赵启谟默然无语,紧紧搂抱李果,他臂劲很大,勒得李果险些喘不过气来。 好在今晨,赵启谟没再这么勒李果,只是轻轻揽抱。 “启谟,我有钱了,不会再为了钱冒险、受伤。现在,连王鲸也不敢欺负我,他还要怕我爹几分。” 李果笑语,他这份喜悦,发自内心深处。 “嗯。” 看着李果喜悦的笑容,赵启谟以指为梳,帮披头散发的李果整理发丝。 赵启谟很清楚,于这人世,想恣情恣意的活着,光有点钱,根本无济于事。 “启谟,你的头发也乱了,我帮你梳。” 李果取来一把梳子,让赵启谟坐好,他帮赵启谟梳发。李果手指很灵巧,但李果会盘的发髻,无不是平头百姓常款。赵启谟的发髻样式复杂、讲究,出自心灵手巧的侍女之手。 赵启谟沉稳坐在床上,任由李果胡来,不嫌弃李果给他梳出一个土气、过时的发髻。 头发梳好,赵启谟起身穿衣。李果在旁看着,闲不得,又上前帮赵启谟穿衣服。先是白色的衫子、而后是褙子,再后则是外袍。再在腰间系上革带,坠上佩玉。似乎忘记了什么,还要戴上巾帽。李果取来巾帽,帮赵启谟端端正正戴上。一位雍容闲雅、翩翩甚都的少年郎站在李果面前。 李果忙退开两步,难得羞涩地看着赵启谟,同时还傻傻笑着。 赵启谟瞅瞅门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