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,确认无人声,他上前亲了李果,低语:“我下遭,再来看你。”李果赧红脸,轻轻回着:“嗯。” 赵启谟悄无声息走出驿馆,他骑马回国子监。李果打开窗户,站在窗前,看赵启谟离去。赵启谟若无其事离去,一路没有回头。 待赵启谟走远,身影消失于闹市。李果关上窗户,突然雀跃地跳起,扑到床上打滚。 也不管自己还披头散发,只穿着最贴身的衣物。 李果抓抱散发着龙涎香气息的被褥,躺在床上傻笑。 傻笑过后,想起两人那些最为亲昵的事,则又满脸通红,把被子拉高,将脸捂住。 清早,穿戴整齐的李果,返回城南租住的宅院。 这处宅院,就位于珠铺后面。 李果刚迈进门,迎面遇上绿珠。绿珠问他:“果哥,你回来啦” 昨晚,李果跟绿珠说要和京城的一位友人应酬,可能不回来过夜。 “啊,是……” 李果心虚,好在绿珠没怀疑他。 “可是酒还没醒,怎么满脸通红。” 绿珠连忙进屋,帮李果准备湿巾擦脸。 “绿珠,我自己来。” 李果接过巾布,胡乱抹把脸。 绿珠站在一旁,她闻到李果身上有陌生香味,不过也没放在心上。 既然是去应酬,难免沾染胭粉香药气息,这本也是常事。 “你要是累了,先趴床歇息,我去买些吃食过来。” 绿珠在从广州前往京城的路上,便总是照顾李果起居、饮食。 “我,倒真是饿了。” 李果捂住咕咕叫的肚子。 一刻钟不到,李果已经坐在桌前,狼吞虎咽吃着早饭。他往嘴里塞完最后一个包子,就见周政敏走来。 周政敏大大咧咧找个椅子坐下,摩拳擦掌说:“果员外,大家都好了,就等你啦。” “唔,我这就好。” 李果大力咽下包子,洗手擦巾,和周政敏走出房间,来到院子里。 院中,李掌柜、阿棋、阿小都在,齐刷刷看着李果,确实都在等他。 “我也要去。” 绿珠闻声从厨房跑出,往围裳上擦手。 “我可以帮忙洒扫,拖洗。” 绿珠怕李果不赞成,连忙说明她的用途。 “一起去。” 李果拿绿珠没办法,他本来是想让绿珠待在家中,不用去抛头露脸,还打算给绿珠找个丫环伺候。 然而,绿珠以往在妓馆被关怕了,她有颗向往自由自在的心。 珠铺的桌椅、木柜都已制作好,木匠在珠铺里忙碌一个多月,留下一地狼藉。 李果、周政敏等六人,在珠铺里打扫,李果是里边唯一带小厮的人。众人让他和周政敏去一旁坐着——毕竟他们是东家。 李果哪闲得住,挽起袖子,就去捡地上的碎料。周政敏向来平易,他到外头和阿棋提水。 哗哗倒水入盆,绿珠和阿小洒扫、抹擦桌柜。 一群人热火朝天忙碌一天,自不必说。 夜晚,在宅院里,众人聚在一起,商议珠铺的名字。李果和周政敏想了许多名字,都觉得不是那么好,李掌柜说:“不如,就取你们两人的姓,并成李周,就叫李周真珠铺。” “好,这个店名简单明了。” 周政敏第一个赞同。 “就用它吧。” 李果点了点头,也觉得简简单单挺好。 开珠铺的钱,李果出了七成,周政敏出了三成。由此李掌柜将“李”摆在“周”前。周政敏为人洒脱,并不介意这些。 李果租下的这处宅院,有六间大房,一处厅堂,一处厨房。 李掌柜和阿棋各住一间、绿珠一间、李果一间,阿小就住在李果隔壁的小间。余下还有两间空房。 周政敏夜里便睡在宅院里,有空房给他睡。周政敏心思全投入珠铺,毕竟他身家财产全在里边。 李果请了位厨子买菜做饭,负责他们三餐。住在宅子里的人也不少,总不能让绿珠整天在厨房打转,和油腻、鲜腥打交道。 即使如此,绿珠仍是负责李果的起居、饮食,绿珠说: “你要是让我什么都不许做,那我还不如去瓦肆卖唱,还自在点。” 李果无奈,也只能由绿珠去了。 珠铺开张前,忙碌数日,这些时日周政敏把宅院当家,都没回周家睡过一晚。 一日夜晚,众人在一起吃饭,李果问他:“政敏,你就是不回家换衣服,也该回家看看你娘啊。” 周政敏嗅嗅袍袖,闻到一股臭汗味,一张俊脸垮下,喃语:“还真是发臭了。” “噗。”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