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以来的观察,帝君对纪镜吟恨之入骨,而纪镜吟迟迟不回妖界,这背后定是有他的力量的干预,只要帝君一天在,纪镜吟自然有人对付。 他还记得上次看到纪镜吟的场景,他受了伤,看着情况不太好。 他想,就算帝君不出手,短时间内纪镜吟也不会出现在众人的面前。 把白寻铲除,重新把妖界的掌控权拿回自己的手里,这才是他当务之急要做的事情。 即使之后纪镜吟回来了,帝君也会对付他,他也腾不出手来打理妖界,因此,妖界还是由他掌控。 当初,他就是觉得这样的买卖划算,才答应和帝君做这个交易。 他也怕过帝君会对容砾下手,但帝君再三承诺不会伤到容砾的根本,而且还以除去白寻作为先行条件。 他等了一天,果不其然听到妖界传来白寻意外身亡的消息。 这个消息,完完全全地冲昏了他的头脑。 在帝君的内应加上他手里潜伏着的各处人员的拥护下,他重新登上妖君之位,即便还有许多人还在观望,但只要纪镜吟一天不回来,这一切都不会改变。 而这一切,帝君承诺过,纪镜吟一定不会回来。 只要他不回来,这所有的所有都是值得的。 成大事者,有时候就要赌一把。 只有敢于冒险的人,才会成功。 那天他骗约容砾有要事相谈,把容砾约了出去,实际上会面的人却是帝君,他心知他们之间法力的差距。 但是,他又有点害怕。 不过当他收到帝君传来成功的信号时,他的心里是兴奋的,那是距离成大事又近了一步的兴奋。 可是,三天之期已过,帝君还是没有半点风声传来,说要把容砾交还回来。 他实在是坐不下去,这才寻帝君问个明白。 “帝君,三天之期已过,是帝君忘了吗?” 帝君浅浅地笑了一声,笑声是说不出来的诡异:“是的,三天之期已过。” 等了会儿,容澈试探地问:“那么,帝君能不能把他送回我的身边?” “自然是可以的。”帝君看着他,眼里平静无波,“本君只是事情太多,一时之间忘了这件事情而已,经你提醒,这才记了起来,说起来,还真的是抱歉了。” 容澈脸上闪过喜色,看着帝君的眼睛多了几分光芒,唇角上扬,脸上的皱纹又深了一分,语气里多了一分小激动:“没事的,我这就把他带回去。” 帝君微微颌首,“跟着本君来吧。” 语音刚落,他便慢悠悠地从椅子上面站了起来,玄色的衣在白玉所制的地面上面划过,一黑一白,看着颇有几分诡异的感觉。 双手背在身后,如瀑布般的青丝随着走路的动作在身后微扬,摇曳生姿。 跟在帝君的身后,他的步伐很慢,所走的路很窄,勉强只能让一人通过,帝君身材挺拔,几乎把面前的路给遮住。 这条密道很暗,只有墙身上面长着一些不知道的植物发着淡光,四周安静得没有半点声音,勉强往前看去,只能看到幽深的长廊。 心里不由自主地生出几分害怕的想法,容澈皱着眉头,语气忧心:“帝君,这是什么地方啊?” 帝君的脚步顿了顿,微微侧过头来,目光淡淡地落在他的身上,明明看似轻描淡写,却让他有一种被刀子剜肉的错觉,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。 他说:“有时候,知道的东西少一点,或者就能活长一点,知道吗?” 容澈连忙把头低下,老老实实地跟在他的后面。 帝君扫了他一眼,嘴角多了抹嘲讽的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