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意,继续往里面走去。 直到走了不知道多久,走了多少个弯弯绕绕后,帝君终于停了下来。 伸出来手,掌心贴在一幅墙上,一道微光围着手心泛起,转瞬即逝似的,瞬间往外散去,光黯时,露出了一方小天地。 一阵寒意骤然拂来。 不同于外面的漆黑昏暗,这里面明亮的光线四散,所有的东西都能看个清清楚楚。 容澈跟在帝君的后面,走了进去,刚走了两步,脚底一滑。 他垂眸一看,这才发现了寒气的源头—— 是冰。 这是一间冰室,四周都是一块块厚重的冰。 一幅又一幅的白纱悬挂在顶,白纱垂落在地,本来静止不动的白纱被他们身上的气息轻轻拂起,添上了几分朦胧神秘的感觉。 容澈愣愣地看着这面前的一切,脚上没有了动作。 帝君回过头来,眼神多了一分玩味,看着他,“怎么了?还不走?” 他的目光微移,落在帝君的脸上,心里越发生出不详的预感—— 这里实在是太过诡异,而且安静得可怕。 心里莫名有点慌。 片刻,似乎发现自己的举动不太恰当,他又垂下眸来,语气里听不出什么起伏:“没事儿。” 帝君的脚步再次动了起来。 一幅又一幅的白纱被帝君撩起,没了白纱的遮挡,寒意的感觉就更盛了。 “咔嚓”一声,响彻了整个冰室。 声音是从容澈脚下传出的。 他垂下眸来,一节白森森的骨头被他踏得粉碎,目光往边上看去,一具白骨便藏在白纱之后,白纱微扬,在白骨的身上轻轻扫过。 容澈踏到的是白骨的腿部。 心下一慌,急忙收回了脚,挪到边上。 帝君的目光在他惊恐的脸上和目无表情的白骨之间移动,忽然笑了一声,不同于刚才的轻蔑,这回的笑声倒有几分发自内心的感觉,他说:“你知道她是谁吗?” 说实话,容澈这辈子杀过的人不少,手里染满了血腥,若是平时,看着这副白骨他根本就不会害怕,但此时,心里却生出几分慌张。 “不知道。”声音尽量被他压抑着,依旧能听出有几分颤抖的意味。 帝君没有立即回答,他蹲下身来,修长的指尖在白骨上面轻抚,动作轻柔又缓慢,说:“乐妤。” 容澈愣了愣,外界传的不是说乐妤是自杀身亡的吗?而且帝君还给她风光大葬,死后还追封了一堆名讳,怎么成了一副白骨躺在地上,还被他不小心踏碎了? 容澈这个模样,正好满足了帝君心里的胜利欲,他说:“他肚子里的所谓孩子,是本君的真身,以她自身的条件,自然受不住本君强大的龙气,在怀孕之后,被本君一天天的把她所有的精气吸个清光,待本君真气重现于世当天,她也就落得个这样的下场。” 语气里没有半分波动,目光落在她横躺在地上的骸骨之上,脚尖轻踢,踢到一旁。 这才回过头来,看着容澈:“走吧,能为本君办事,是她的荣幸,不用在她身上流连。” 容澈点点头,示意自己没事,一切任由帝君指挥。 把最后一幅白纱撩开。 空气中传来的寒意让容澈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—— 还真的是入骨般的寒冷。 站在帝君的身后,听着他淡漠的语气:“就在这里了,你自己看吧。” 容澈疑惑地看了眼他的背影,脚步微挪,往边上走了一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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