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只是平静的在思索着如何面对*的父皇。 他们来到了祥凤宫的正殿外,殿外无人候着,放眼看去,除了安分守己的景物,沉静安详的简直就像是无人之境。 拾阶而上时,慕径偲柔声说道:“清微,你在殿外等我。” “好。”阮清微脚步轻快的去赏花了。 正殿中的摆设依旧同何皇后在时一样,干净而简约,香炉里燃着能让人静心的药香。慕径偲信步迈入殿中,便见慕昌帝独自一人在窗前批阅奏折,心情似乎很不错的样子。 “儿臣拜见父皇。”慕径偲躬身拱手,察觉到父皇眉宇间的轻松态,他隐隐意识到昨晚发生过什么。父皇时常面色凝重阴沉,不苟言笑,少言寡语,凡事都压在心头,这世间能有本事惹得他极度不悦以及卸下沉重呈现轻松态的人,唯独母后。 慕昌帝目光深邃的扫了他一眼,沉声道:“朕让你彻查的瑞王夫妇一事,有进展了?” “没有。”慕径偲平静的道:“儿臣是为了父皇下旨宣阮清微进宫一事而来。” 慕昌帝继续批阅奏折,道:“说吧。” 慕径偲正色的道:“阮清微是儿臣倾心爱慕之人,儿臣愿用所能用的一切守护她,让她开心的陪在儿臣的身边。儿臣曾当众有言在先,她是儿臣不可或缺之人,待她怎样,便就是加倍的待儿臣怎样。儿臣不愿看到她受人欺负,不愿看到她身不由己的苦恼。” 慕昌帝头也不抬的问:“你要为她不顾一切?” 慕径偲道:“她不需要儿臣为她不顾一切。” “不需要?”慕昌帝指间的动作停了停。 慕径偲认真的道:“她很懂事。” “懂事?” “是的,懂事。” 慕昌帝随手翻阅一份新的奏折,等了片刻后,沉声问道:“说完了?” 慕径偲坦诚相告的道:“儿臣爱她,尊重她,她是儿臣的女人,她已是儿臣生命中的一部分,儿臣要让她幸福,一丝一毫的伤害也不要她承受。她的言行有任何不妥之处,儿臣全部为她承担,儿臣活一日,就护她一日。” 闻言,慕昌帝不禁侧目看过去,眼睛里闪着复杂的光,这个跟自己较为疏离慕径偲,印象里清静无为的慕径偲,竟然如此勇敢大方的袒露心声。他就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,被光明围绕,整个人显得很挺拔。他像是蛰伏很久,突然抚开岁月的尘埃和凡尘的俗事,闪现出明亮的光芒,不耀眼,但高远恒温。 慕昌帝沉声道:“还有要说的?” 慕径偲恭敬的问道:“儿臣不知父皇宣阮清微进宫,所为何事?” 慕昌帝随口说道:“朕想封她为皇妃。” 果然不出所料,父皇就是要把阮清微宣进皇宫,封她为皇妃。 慕径偲眉心一蹙,母后真的活着!就在祥风宫?!他们又发生了较大的争执?记忆里,他们相处的方式就是互相伤害,他们似乎一生就在较量谁能把谁伤害的彻底。为了折磨母后,父皇册封庄文妃。如今,明知阮清微是他的人,为了折磨母后,父皇执意要封阮清微为皇妃? 正殿里尽是冷肃,寂静极了,仿佛能看到日积月累的伤在流淌着,经久历年,变成坚固的隔阂,无形的笼罩而下。 半晌,慕径偲缓缓说道:“阮清微没有当皇妃的命。” 见慕径偲并未恼羞成怒到歇斯底里,而是冷静自持,慕昌帝沉吟道:“她有什么命?” 慕径偲平静的道:“她只有成为儿臣的发妻命。” 若他为太子,阮清微就是太子妃。 若他登基为皇上,阮清微就是皇后。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