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总会羡慕。 有些是渴望。 有些是曾经拥有后来失去再看到后的怀念。 此刻慕子悦就颇为羡慕。 她并没有失去什么,只是数个月不见,不知道现在京都如何,那个给她夹菜的人又如何。 远在千里之外的京都此时和先前并没有什么不同,不管是哪位大人哪位皇子离京,百姓们仍是要为生活奔波,白日京都熙熙攘攘,晚上灯火明亮,还不到天亮,皇城外就聚集着等候上朝的朝臣。 皇帝的身体好了不少,朝臣们也似乎更加和睦,原来彼此看不顺眼的都会点了个头客气一下,寻常点头之交今日里就会闲聊一些八卦,而以往本就亲近的朝臣们说的就更隐晦。 比如大皇子离京,两位皇子为大皇子免除后顾之忧,齐心协力,兄友弟恭,堪称佳话。 又比如被皇帝赞誉“好个少年英雄”的某伯爷世子出京之后去向不明,好不容易有了消息就是跑到地方去搅风搅雨,说是解决了地方上的一些小事,可举止行为太过张狂无序,偏皇帝还没有降罪。 皇帝是想要把那小子招为女婿? 又或者东陵伯要升了? 不论如何,东陵伯所到之处无不是人潮拥挤。 寒暄的,热络的,原来白眼现在红眼,原来避而远之现在笑脸相迎,连霖安候也几次硬着头皮不管东陵伯白眼的没话找话,虽然很不屑因为那小子弄得自己好像很和气,东陵伯的脸色还是越发的红润,身形也比原来胖了一圈,胡子都油光满满。 “伯爷!” 听着身后熟悉的呼喊,东陵伯习惯的微微抬起下巴目光斜斜一睇,才转头看向来人,但看到那人,东陵伯变脸一般眉目剧烈抖动,再定睛已经是憨实的笑容。 “殿下!”东陵伯躬身。 三皇子姬矩好像刚才什么都没看到,笑道:“伯爷康健。” “蒙殿下吉言!”东陵伯道。 “这些时日子悦可有信来?”三皇子问。 “……” 东陵伯呵呵了。 自从自家那小子走了,每隔个七八日就能碰上这位三皇子,从打个招呼到不痛不痒的寒暄几句,从谈论一些无关紧要到现在终于一句话直奔要紧。 这位三皇子的心思昭然若揭。 “殿下不知,那小子就像是野马一样,出去就疯了,哪儿还顾得上家里啊!这不从走了到现在也就写了三五封信。”东陵伯面色不变,语气中颇有炫耀。 “……” 三皇子面色古怪。 “额,那小子不会没给殿下报个平安什么的?”东陵伯胡子一翘,看似惊讶,实则心头暗喜。“岂有此理,待回去之后,老夫定当恨恨的骂那小子一顿,在京都里多亏了三皇子殿下照应,这怎么一出门就什么都不记得了!” “伯爷,罢了,不过小事,早就听闻伯爷好酒,正巧我这里新得了几坛好酒,正所谓美酒英雄相得益彰,便赠与伯爷。”三皇子道。 “这怎么好,臣受之有愧。”东陵伯推辞。 三皇子道:“伯爷客气了,伯爷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