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说子悦在京时时常亲近,此番子悦为我皓镧远行,不得在伯爷膝下尽孝,伯爷又是国之栋石,本殿下总不能视若无睹。” 听着像是很有道理,可东陵伯还是难免心头突突。 他慕家的儿子多,真不用姬家的子嗣多加照顾。 皇上老人家才更需要。 可好像人家对皇上老人家也好,一天天的除了府上,皇宫就是兵部,什么烟花柳巷亭台楚馆根本就不去,连跑马猎物都不参与……额,这么一说他家的几个小子加起来都没有人家。 哎呀,忽然的辛酸。 “多谢殿下。”东陵伯道,“待回去臣就写信骂那小子,太不像话了!” 东陵伯抱着酒坛子,气鼓鼓的走了,那架势绝对是言出必行。 三皇子看着东陵伯远去消失身影,嘴角缓缓勾出浅笑。 原来只有三五封信哦。 天边有阴云渐渐行近,想来不出一个时辰便有雨至,但此刻却是犹如晴天微风,心缓若舒。 “三弟在看什么?”从宫里出来的姬幽看到姬矩,近前问道。 姬矩道:“天色正好。” 姬幽看向那边靠近的乌云,笑道:“想来三弟与东陵伯相谈甚欢。” 姬矩面色微起红润:“东陵伯说子悦写过三五封信。” 姬幽意味道:“三弟之意是子悦常与三弟书信了?” “并非,不过也就是三五之数。”姬矩道,“二哥和子悦最早相交,子悦又是投我以木瓜,报之以琼琚。想必说了不少趣事给二哥吧。” 姬幽目光微沉,道:“不过消遣闲暇而已,如今兄长在外,此番又是关系社稷,即便只为父皇宽心,你我也总要尽力。” “二哥说的是。”姬矩道。 姬幽颔首,抬步前行,三皇子紧随其后,待到了宫中门墙自家车架之前,三皇子左右张望道:“二哥身边像是少了人。” 姬幽偏头低笑:“三弟倒是记得清楚。” 姬矩道:“二哥说笑了,那人本就倜傥几分,又是一路同行,愚弟想要忘记也不是这么容易的。” “二哥可是叫他办什么要紧事?”姬矩问。 姬幽看姬矩,点头:“不错。” 姬矩笑了笑,没再问。 他说的是赵拙言,三个月之前,赵拙言看似醉酒意外碰到他,说了鳜鱼味美,能治酒醉之症,他问询了太医,太医言鳜鱼并无此效,在他建言之下,父皇吃了些时候,身子似有好转,太医欣喜过望,言幸甚至哉。 他知道并非如此。 曾经的赵拙言是被二皇子所害,这次他借慕子悦说出他所知道的,赵拙言几次相助,他就知道赵拙言也有所感,所以是赵拙言出手相救。 后来相遇,赵拙言就不曾再有一言,直到半个月之前,他再也没见过他,心腹暗中去了赵拙言所居,叫彩衣的女子也不见踪影,同时二哥麾下也有兵士调动,直到现在他才出言相问。 二哥口中说着“不错”,周身已经泛起冷意。 二哥不高兴他提及。 ……或许那位赵先生已然抽身而退。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