眯,看向了姚颜卿,眸底风云骤起,这洛神赋图乃是姚颜卿从广陵快马加鞭送回京城的,直接便送到了他的手中,这事又如何能叫外人得知,晋文帝不得不怀疑是他身边有人走漏了风声。 “姚爱卿还不速与杨尚书解释清楚。” 姚颜卿微微一笑,应了一声,看向杨溥颐,嘴角轻轻一翘:“虽不知杨尚书你的消息从何而来,不过此言倒是不虚,我是从广陵一商人手中得到了洛神赋图。”姚颜卿话音落地,杨溥颐眼底便露出一抹喜色,姚颜卿见状,眼底露出一抹恶意的笑来,话音儿一转,又道:“因洛神赋图是前朝古卷,珍贵无比,我实不敢收用,可那商人却有向善之心,执意要捐赠此卷作为夏都建仁庙的资财,我观他向善之心难得,而洛神赋图又是珍卷,不忍让它明珠蒙尘,这才收下此卷连夜呈到圣人面前,但是心下亦是难安,便以这商人之名捐献了五十万两白银以作回报,至于杨尚书口口声声说查抄我的府邸便可知你所言句句属实,这便有些蹊跷之处了,容我多嘴问上一句,杨尚书如何得知我府上有一副我临摹的洛神赋图?” 杨溥颐眼底的笑意因姚颜卿这番话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,半响后,才冷笑道:“姚学士好口才,可惜这不过是你一家之言,且不提这洛神赋图是否是行贿之物,既你替那商人捐献了银子,因何又有人告你收受贿赂达百万之多。” 姚颜卿摇头轻叹:“杨尚书可知我的出身?百万白银对旁人来说许是巨资,对我来说却不过是浮云,怎会叫我因这点银子便辜负君心。”说完,他面前晋文帝一拱手,道:“臣出自广陵姚家,祖上起便经商,家中颇有薄产,依杨尚书所言查抄家产,莫说是百万家财,便是千万亦能查抄得出,这实在让臣无从辩解,怪也只能怪臣家中长辈经营有道,这才着了杨尚书的眼去。”说着,他又看了杨溥颐一眼,轻笑道:“杨尚书亦不必介怀家中资产不丰,若觉得实在囊中羞涩可与我直言,仗义疏财的道理我还是懂得的,你又何必因这等银钱之事而存有私心呢!且不是辜负了君恩。” 姚颜卿话一出口,便叫人忍俊不禁,只怪他这话实在是刁钻,只差指着杨溥颐的鼻子说他眼红姚家富足,这才对他行污蔑之事,你若缺钱直说,他姚家有的是钱,借你一二又有何妨。 杨溥颐险些被姚颜卿的话气了个倒仰,整张脸青红交加,指着姚颜卿的手不受控制的打着哆嗦,好半响才捋直了舌头,一脸气愤的道:“有辱斯文,你也配读圣贤书,我朝怎能有你这样张口闭口只知银子的官员,还请圣人清除朝中毒瘤,还朝堂一片净土。” 姚颜卿眼眸一沉,冷声道:“杨尚书好是不讲道理,是你先口口声声说我受贿百万之多,怎得你口中的银子便不是银钱了?既提了银子便是毒瘤,你倒是把这些年来的俸禄都还给朝廷,免得脏了你拿过圣贤书的手,且记着日后也别提银子二字,若不然岂不是脏了你读过圣贤书的嘴。”说完,姚颜卿露出一个轻蔑的笑来:“杨尚书也别忘了日后出来需紧闭双目,你目中所及之物十之八九都与银子有关,到时再脏了你看过圣贤书的眼去。” 第56章 姚颜卿口齿好生伶俐,当堂说的杨溥颐险些气晕过去,他却未曾见好就收,既有人想踩着他上位,他便要给这人一个强而有力的教训,至少要撕下他一条手臂,以免人人都当他势弱好欺。 姚颜卿轻轻一拂广袖,眸子轻挑,很是轻蔑的看着杨溥颐,问道:“不知道杨尚书可满意我这个回答?若是再无别的疑问,还请杨尚书回来一下我的问题,你既口口声声为广陵百姓叫屈喊冤,不妨先还那可怜的一家子一个公道,常言说得好,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,血债本应血偿,我想杨尚书你既饱读圣贤书,理应明白这个道理,因何还要知法犯法?莫不是把朝廷的律法当做儿戏?”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