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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浣衣


年写完题要交到堂里给人批改,后来就没有人能改她的答案了,不免有些遗憾。她知道自己写得并不完美,但永州毕竟不是京城,没有接触当世大家的机会,只要能替雇主考中秀才举人,没人会说她写得不好,也看不出哪里需要润色。

    国子监里都是进士出身、自小受过正统训练的老师,论才识、眼界、体悟,都不是她这个只读过两年私塾的野路子能比的。监生们大多家境优渥,不止有科举入仕这一条路,所以老师讲课不单为了考试,还会传授世间义理。

    楚青崖为她弄来一张监照,给她打通了上学的门路,江蓠觉得既然这样可行,那么或许今后还有别的路可走,国子监就是一个供她利用的好机会。

    阿芷还小,需要别人给她出谋划策,但她不用,拿到监生的身份,就会想办法自己往上爬。

    这两日阿芷从学堂回来,兴冲冲地同她介绍斋里的先生和同门,江蓠大致清楚了里头的规矩。国子监里六个堂分三等,初等的正义、崇志、广业三堂和中等的修道、诚心二堂只需坐堂和考课,这两项能过即升。如果监生自认学识丰富,可以通过考试直接进入中等的二堂修习,却没听说过有人一进国子监就去最高等的率性堂读书。

    江蓠的监照是钦赐的,盖着玉玺,落着几位阁老的名,不去坐堂上课也不会被逐出国子监。她问过楚青崖,他说冬至入学的这批全是小孩儿,先生教的课都太简单了,她一个能考中四次举人的惯犯,根本没必要去听,还不如好好准备下个月的分斋考试。

    考试在腊月二十三小年,之后学生们就过年去了,正月里定榜。但这一个月的时间,她并不打算待在家里闭门造车,而是想把六个堂都跑一遍,亲身体验课程纪律,如果能想个法子,直接考入率性堂听课,那就省了很多精力。

    需要结交一些德高望重的先生。

    还要摸清哪位博士助教好说话、性子开明。

    最重要的是,廿五要去率性堂一斋听薛湛讲《左传》!他说大家都可以来听!

    可能是她的期待之情溢于言表,廿四的晚上,楚青崖从书房回来,瞧着她捧着书笑得眉目荡漾,阴阳怪气地道:

    “你这书读了五天,只怕都会背了。”

    “十几万字的史书,傻子才背。”江蓠目不转睛地盯着书页,把烛台一举,示意他剪芯。

    楚青崖才不给她剪,自个儿去洗漱解衣,上了床躺着,侧头看她悬梁刺股的背影。

    “都三更了,你还不睡?”

    “你睡吧,明儿还要上值呢。”她漫不经心道。

    “你明儿不也要上学?”

    “我年轻,楚大人你都喝起党参枸杞了,不能熬夜。”

    楚青崖嗤笑一声:“你这样熬半个月还不掉头发,我就服你。”

    “是是是,你头发又黑又亮,比卫子夫还美。”

    他拈起一绺头发,放在眼前看来看去,江蓠剪了烛芯,喝口酽茶,一回头,忍不住道:

    “你看个什么劲儿呢?夸你一句就成这样了。”

    楚青崖道:“我头发是不错。”

    “噫……”她起了层鸡皮疙瘩。

    他幽幽道:“我听说编史书的人至少要熬到四更天才睡,你的薛世子自打进了国子监,就一直在编书,而且他是一个人编,想必沐浴时掉的头发,能凑出一颗脑袋来。编了五年,他掉的兴许比我砍的还多,过不了几年就成秃子了。”

    江蓠把手里的《左传》往他身上一砸,“你嘴怎么那么毒啊?一天不说他两句就不自在?”

    楚青崖舒服了,“我睡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睡你睡!”江蓠把明早要穿的监生襕衫和厚实的袄子拿出来,搭在椅背上,又去拿昭文袋。

    这个袋子还是桂堂发的,用了十一年,还没坏,展现了秋堂主为数不多的良心。如今她带着它走正道,想想就颇为感慨。

    ……以后她就要做个好人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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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女主像只博美,漂亮有脾气没安全感的小作精,不停在男主的容忍度边缘试探,男主是马犬,上班严肃下班跟主人玩得很欢(?)

    不跟丫鬟说是因为俩小姑娘嘴碎,女儿死要面子活受罪……她就这坏毛病

    结婚最大优势:可以上Top校追男神?(?)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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