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父皇的眼。” 他又道:“父皇若是想要,让母后给您绣一个便是。我听说母后的绣工也是不差的。” 皇帝笑望身旁的皇后。 当年的少女订婚后,送他的第一个礼物是只青碧色荷包。他一直纳闷她为何要绣两只乌鸦,新婚之夜他终于问了这个问题,却险些被赶出洞房。 她说,那是一双鸳鸯。 他年轻的新婚妻子掐着他的脖子,让他发誓不许将此事说出去。 岁月啊。 那已经是将近三十年前的事情。 ——当年风华无双的安氏嫡女,如今已年近半百。她这一生为了他,吃了苦,受了委屈,从未说过后悔,一句也没有。 忆起往事,不免唏嘘,他从桌下捉过皇后的手,握在掌心。 皇后睨了他一眼,欲抽手,他捉得更紧,只好作罢,任由他握着。 作者有话说: 李狗子:瞧我,魅力四射。 第32章 精致可口的菜肴不断送入宴厅中, 宴席中间则是伶人在献舞。李南栖手支在桌上,看着场上衣袂飘飘的舞姬,眼睛都直了, 唇边漾着笑意。 “哎呀,小宁怎么还不回来?”她越过昭蘅的肩头看向旁边宁宛致的空位, 眉心一皱:“等她回来我们就去放孔明灯。” 宴厅里人太多,昭蘅待得发闷,她手撑着桌沿站起身,对李南栖道:“我去找找她。” 场上的舞姬舞姿曼妙,身形飘逸, 李南栖正看得如痴如醉, 胡乱点点头应声示意。 昭蘅提起裙摆,侧过身子,小心地从宴席上离身。走到殿外,凉风习习,全然没了宴厅里的闭塞感。 熹云园里的树上扎满彩灯,流光溢彩, 她行走其间, 裙裾翩跹若蝶。 她望了一眼,没看到莲舟, 便往净房的方向去找宁宛致, 路上行人稀稀拉拉,她打起精神在走。所以经过假山,斜里伸出一只手去拉她时,她一下子便拔出了簪子朝那人手上划去:“来……” 阿箬真捂住昭蘅的嘴, 让她不要叫出声。 一片黑暗里, 昭蘅睁大眼睛瞪向阿箬真。 他酒气熏天, 看她的眼神三分醉七分欲——他喝醉了。 胡乱挣扎中,昭蘅又打又锤,指甲狠狠地从他手背上划过,抓住一道道血痕。 “怎么跟野驴一样?”阿箬真玩味地贴近她,酒气喷在她脸上,熏得她皱起了眉。 阿箬真嗤笑一声,语气散漫:“不过爷是狼,就喜欢野驴。” 昭蘅愤怒地挣扎。 阿箬真垂涎的目光从她婀娜的身段上扫过,心里又痒又麻,威胁道:“漂亮野驴,你叫之前可得想清楚了,我是东篱尊贵的客人,你只是个太子昭训。就算有人听到你呼救,就算有人看到我们在这里相会,他们也不会怪我,只会说你水性杨花……” 中原这放屁的礼教,男女媾.和,出了事从来都是维护男人,哪管女人的死活。 “乖乖听话,我就放开你,明白了吗?”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,她根本挣脱不开。 昭蘅慢慢冷静下来,缓缓眨眼,点了下头。 阿箬真扯起嘴角笑,满怀期待地松开她,把手掌放在鼻下嗅了嗅,淡香盈满鼻息,他一脸餍足。 昭蘅发髻微乱,退后两步,直到脚跟抵在假山上,才停下来望向阿箬真:“你的胆子未免太大了。” 阿箬真满不在乎:“一个女人而已,你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