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保区区永州,拿自己的性命做赌?” “更何况前楚太子先前分明也在南境,此时却突然出现在青州,难保南境的兵马此时不在青州啊!” 这番话说得李忠更生退意,他道:“军师所言有理,这楚氏小儿善用诡计,又好收揽民心,他都提前撤走了青州附近的百姓,应是早有防备才对。” 看似兵防薄弱的青州,此刻在李忠眼中已然是龙潭虎穴。 他问军师:“附近还有何城池?” 军师捧着舆图上前:“离青州最近的便是坞城……” 他话还没说完,就被李忠一巴掌打得哎哟一声。 李忠迁怒一般骂道:“混账!坞城全是染了瘟病的人,你想让本将军去坞城送死?” 军师连忙告罪,坞城去不得,疫病的发源地株洲更是去不得了,他道:“为今之计,咱们要么去汴京投奔沈彦之,要么……就只能去攻打邑城了。” 李忠咬了咬牙:“要本将军向沈家的一条狗示弱,做梦!” 他下令:“去邑城!” …… 李忠一撤兵,楚军的探子就把情报送回了青州。 一众臣子听说后,大喜过望,直呼楚承稷英明。 秦筝则是忧喜参半,私下同楚承稷道:“李忠若仍打不下邑城,只怕会转投沈彦之。” 这样一来,她们虽没费什么力气拿下了李忠原本的地盘,打通前往北庭的路,却也给沈彦之那边送去一大助力。 若是沈彦之剑走偏锋,这两股势力拧成一股绳后,对她们极为不利。 楚承稷正在案前提笔书写什么,闻言笔锋微顿:“沈彦之不会同李忠言和。” 秦筝不解:“为何?” 楚承稷将毫笔搁在了陶瓷笔枕上,往身后的椅背轻轻一靠,旁边的高几上放这一尊细颈白瓷瓶,瓷瓶里斜插着两枝寒梅。 红艳艳的花骨朵儿上还有细小的雪沫,衬着深色的枝丫,带着一股说不出冷艳在里边,却不及他眉眼间十分之一二的清逸。 他说:“我做了件不太光彩之事。” 秦筝问:“什么不光彩的事?” 楚承稷道:“我让林尧拿下秦乡关后,带人假扮成李忠的军队,突袭抢了沈彦之三城。” 秦筝一愣,有这三城之仇在,李忠再去投奔沈彦之,只怕得被沈彦之新仇旧恨一块儿算。 他们那头鹬蚌相争,正给了他们从南境调兵回来的时间。 林尧的三万人马去北庭只是打头阵,等楚承稷带着江淮余下人马一同北上了,南境的兵马正好就接手江淮的防线,才不会被李忠或沈彦之突袭后方。 秦筝看着楚承稷:“这不是兵法战术么?有什么不光彩的?” 触及他的眼神,秦筝突然福临心至,她凑过去在他身边煞有其事闻了闻:“怀舟,你午间吃了什么?” 她秀气的鼻尖耸动着,跟什么小动物似的。 楚承稷垂眼,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白皙脸庞:“不是你煮的酒酿圆子?” 秦筝直起身来与他对视,目光里带着狡黠:“我记得酒酿圆子是甜的,怎么你身上这么大股酸味?” 楚承稷微微一哂,抬手捏了捏她细腻温软的脸颊:“取笑我?” 秦筝拍开他的手:“那也是你自己让我取笑的。” 楚承稷改为将她拥进怀里,缓缓道:“和汴京那边兵戎相见时,我不会留情。” 秦筝叹了口气:“我不是他的故人,他自己选的路,自有他的终结。” 她说着抬眼看楚承稷,抬手在他胸口戳了戳:“你同我说这些酸话作甚?” 小心思被戳穿的楚某人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