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舞讶异看着她。 清辞道:“说起来理亏的是我,分明他俩的婚事早有苗头,我却迟迟没有了断。” 信了秦承泽的鬼话,他先说只是传言,后说他会处理好,再是一遍遍讲他的无可奈何。 清辞从腰间解下个酒袋,这是她出霁月楼时路边买的,她拔塞饮了一口。 “郡主知道他是什么人,却还要嫁他,如此义无反顾,我自愧不如。” 她做不到,也不明白郡主的心境。 喜欢他什么呢?那些死生契阔天花乱坠的承诺都是假的,除此之外,他还有什么呢? “我也不明白,两年了,郡主有无数个机会让我撞破秦承泽的面目,可她都没有做,为什么今时今日按耐不住了呢?” 闻言,小舞摇了摇头,“我不知道,郡主只让我盯着你。我可以肯定……郡主不打算对你下手。” 清辞又饮了一口酒。 “好一个痴情又大度的郡主。” 她脑海中回放起那一室香艳,秦承泽身下的女子肤如玉脂,身段柔如拂柳软若春水,当真是我见尤怜。 她也听闻南淮郡主才貌双绝,南境王视之为掌中宝。 当真便宜了秦承泽那厮。 “你少喝点,这在府里头,你喝醉了不像话。”小舞心中那道隔阂不知不觉淡去,又像先前那般唠叨起她。 清辞低头间,小舞瞧了她眼中血丝。 小舞突然于心不忍,“那就喝点,喝点能高兴些吧。” 烈酒灼喉,清辞笑了笑,“我会那么努力习武,会讨好秦承泽,是有原因的。” 小舞问:“什么?” ------------ 第十章 喝多了 “我亲眼看见师父杀死要逃跑的师姐……我告诉自己,我要变强,总有一天我会不惧怕师父,我不要一辈子活在威胁之下。” “……” “秦承泽是我的主子,他是除太师之外,唯一能在师父手下留我命的人。” “……” “所以我勾引了他。” 清辞说完,轻轻笑了一声,似是自嘲。 小舞沉默良久,缓缓道:“你没有错。” 清辞将满满一袋酒一饮而尽,灌得过急,唇边溢开了些许,她抬袖抹去。 “我以为我跟他之间,我是那个猎手,可原来,他不过是想把我这把刀揣进兜里,更好的使唤。” “……” “后来……他对我笑一笑,我就为他肝脑涂地。” 清辞提着酒袋子倒了倒,倒不出一滴酒来了。 她怒而扔在地上,用脚碾了碾,“去他妈的!” 小舞慌忙一手扶住她,“你喝多了,我们进屋去。” 大半夜的,这院子里不会有人来,可小舞还是担心旁人瞧见她这个失态的模样。 “去他妈的,”清辞双眸酡红,又骂了一声,“太子能杀他爹,老子就不能弑主?” 什么忠义,什么仁孝,秦承泽自己都做不到,她凭什么不能叛主,凭什么不能造反?! 弑主二字小舞听得心肝打颤,“住嘴吧你,还要不要命了。” 清辞任由她扶着往屋里走,不甘心,“我怕什么?我师父去塞外了!没两个月回不来,我还怕谁?” “你……” “谁能弄死我?!谁有这个本事!” 清辞一把甩开了小舞,往外走的大步豪迈,吼了一声,“老子现在就去要他命。” “清辞!”小舞又急又慌。 她没能走出院子,就两眼一翻,软绵绵倒在了小舞身上。 - 醒来,清辞感觉到一只干燥的大手在揉搓着她的掌心。 她猛地抽了回来。 睁开眼,果然,看到了秦承泽那张晦气的脸。 清辞醒了醒神,这是她和小舞春喜同住的偏房陋室。 秦承泽看了眼自己被甩开的手,神色M.fenGYe-ZN.coM